SELACUARY(开学版)

就来我的梦里吧。

【2022柯同清明】【佐川涉中心】清明节要吃关东煮

上一棒@饺子枝 

下一棒@柠. 


因为是执笔的脑洞所以(

summary:回到清明节的津岛信也与逃学吃关东煮五人组


津岛信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死了……也许并没有。他似乎是在很高的地方浮着,阳光穿过他透明的身体,一点不减弱自己的光芒。


他飘在半空中朝下看,灰白的色块整齐地排列成点阵。这样的高度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偏偏清楚地记得这个地方,记得石板角落的灰尘在耀眼的阳光下游鱼一样地浮动,也记得从天而降的大雨浇湿了雨伞和伞边的人。


“他会大笑着拉你在雨夜狂奔,但不会乐意看你在他墓碑前淋雨。”


他当然记得,因为这是他来过不只一次的地方。他的墓,佐川香理的墓,还有许多陌生人的墓都在这里。灵魂的运动似乎很方便,没有腿上旧伤的疼痛,他很快就来到佐川香理的墓旁边一一路上有个熟悉的空位,他瞥了一眼,没看见佐川涉的名字,也没有傻乎乎的感应器。


他还没有迟钝到那种程度,至少深秋和春天的景色他还可以分清。偏偏那只狗没了,墓碑没了,但佐川香理的墓还好好地待在这儿。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个只有他佐川涉不存在的世界。想完这些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因为从天而降一团白色的东西掉在了墓碑上,“啪叽”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津岛信也伸手拽出张纸,下意识去擦。


啧,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没有实体。手上的纸不出意料地穿过了墓碑,佐川香理的脸隔着他半透明的手,在石板上面凝固成永恒。太阳发出刺目的光芒,晃在墓碑上,她看上去像是在笑,可她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小少爷的母亲不会,死在火场里的研究员也不会。她们的神情不断交错成脆弱的、虚幻的泡沫,像是掉进海里的小美人鱼,阳光一照就消逝了,什么也剩不下。


津岛信也丧气地一挥手,把纸巾团成团扔出去一一看不见的纸团不叫浪费,也不叫垃圾。他站起身,现在的他不需要走路,更像是在空气里飘,风衣的边角应景地卷起又落下。有个小女孩被母亲拉着走过,她穿着裙子,手里拿着根彩色的棒棒糖,正在四处张望。


尽管现在津岛信也只是幽灵一一或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能量体,但他还是赶在那对母女从他身上撞过去之前走开了。说实话,顾问并没有什么吓小孩的爱好,更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小孩来烦他。


对,说的就是你,工藤新一。


他一想起这个小侦探就头皮发麻。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未来一脚踢爆卫星的足球之神,他一个披了顾问皮的莫里亚蒂偏偏躲都躲不开,只能祈祷自己不要过早地掉下瀑布。毕竟莫里亚蒂没有福尔摩斯的好运和光环。


真要说他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是假的,新环境永远会让人不安。津岛信也规规矩矩地沿着小路飘,想离开墓园去别的地方一一然后他在转角遇见了几个熟人,穿着警校制服的熟人。走在边上的那个说着烂大街的笑话,整个人几乎挂在旁边的金发青年身上。黑卷发的脸上贴了个创可贴,一边和其他几个斗嘴一边笑。


津岛信也想走,但又想起自己现在只是看不见的幽灵。看不见还怕个什么啊!他给自己打气,起码在这里一一津岛信也是半透明的、不存在的灵魂,佐川涉是鲜活的、真实存在的年轻人。他抱着臂,等着那六个年轻人经过。


伊达航顿住了。“佐川?佐川涉?”他愣愣地拍了下边上的人,确认对方还活着。佐川涉回过头,正对上津岛信也直勾勾的目光。


津岛信也顿时一噎,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反正看不见,怕什么?他怕了,他现在就想开溜。


这下剩下的四个人停下脚步,也疑惑地看过来了,场面一时极度尴尬。意气风发的警校生们盯着那个和佐川涉无比相似的不知名灵魂,一时没人出声。最后还是萩原先开了口,“海市蜃楼?”他一脸迟疑。“我想……海市蜃楼不会附带换装功能。”诸伏景光犹豫着开口。


“我觉得这是灵异事件。”降谷零谨慎发言,他后退了一小步,又被边上的萩原拉了回来,额角流下一滴冷汗,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拖着自家幼驯染狂奔。


伊达航突然冒出一句,“你们……看过那个吗。”见没人搭话,他又拿下嘴上叼着的牙签,幽幽地补上一句,“贞子啊。”


从伊达航这样一个一眼两米高、几乎可以碾压一切鬼魂的人嘴里说出来这句话显得分外好笑一一如果不是面前真的有一个和自家同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半透明的人的话。


“班长你看这个?”萩原奇妙地抓住了重点。伊达航自己应该不会看这种东西,那是和女朋友吗?


萩原研二,达成大预言家成就。


“佐川,你真的不是……”那边的松田和降谷想起那天晚上徒手掰下一块木头,长得像吸血鬼一样的人,忍不住齐齐后退。此时,两个人难得地达成了共识。


佐川涉阴森森地笑了两声,伸手拽回降谷零。“你·好·好·看·着,”他咬牙切齿,“我·他·妈·是活·人。”他忍住暴锤对方的冲动。松田早就撒开腿溜到萩原后面去了,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留下降谷零一个人站在原地干笑。


佐川涉对面前的人一一或者是说幽灵,充满了怨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事实上,自从那天以后,他很少会激动成这样。边上飘着的幽灵长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气愤,可他心里偏偏只剩下这种情绪。


两个人拥有相同的容貌和相同的灵魂,但他们身上的气质大相径庭,就像是一个人被劈成善恶两份,一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和另一个死气沉沉的自己一一隔着空气隔着时间隔着那点少的可怜的青葱岁月遥遥相望。


他们站在对方的对立面。


津岛信也可以轻易看透这时的佐川涉,年轻人的想法永远藏不住,在脸上不经意就露出点疑惑又惊奇的边缘,他甚至可以知道佐川涉为什么会气恼。


一一那是骨子里面的东西,他气的或许就是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他的气质令佐川涉不爽。但佐川涉却只能看出津岛信也表面上的油滑和轻佻,但这不妨碍他对面前那个灵魂的挖苦和排斥。就像他看见的一样,这应该是个烂透了的人。


“像是从泥里长出来了一样。”佐川涉小声嘟囔。“喂喂……”萩原拉住他,“这么说有点失礼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津岛信也突然开口。他刚刚一直没吱声,存在感低了又低,给了降谷零一种“这个人不会说话”的错觉。现在他一说话,险些吓得降谷零跳起来。诸伏景光疑惑地看着自家幼驯染,“零……”他迟疑了一下。“你松下手,我的衣角要坏了。”


后面那几个幼驯染和伊达航的打打闹闹,减轻了佐川涉心里的那股无名火。他问津岛信也的名字,对方也回应了他。松田好奇地伸过头:“所以你们为什么长了同一张脸?”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或许是命运的邂逅吧,”津岛信也眨眨眼睛,“因为上天的安排,让两个相似长相的人遇到了一起一一”他试图用铃木园子的语气充满感情地念出这句话。


“而且世界上有三个人共用一张脸对吧,”就比如工藤新一的脸。他指指自己的绿眼睛,“加油吧少年们,或许下一个是红眼睛也说不定。”


“这话意外地让人想吐槽啊,”降谷零也凑了过来。“但这张脸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佐川。”他拍拍佐川涉的肩。诸伏景光适时地补刀,“佐川,你的脸现在和零一样黑了。”


“啊,或许吧。”津岛信也当然听到了中间那句话,他的绿眼睛里透出些懒散,“但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人。”他身后好像有蔷薇在一瞬间盛开,转瞬又衰败下去。松田阵平眨眨眼,小声问萩原,“Hagi,你看见了吗?”“什么?”萩原紫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就是花啊,花。”


萩原更疑惑了,“小阵平,你不会是……受刺激了吧,”他指指自己的头,“所以这里……?”


“你闭嘴,当我没说,”松田眼疾手快,捂住萩原的嘴。


津岛信也沉默了一下。他顶着佐川涉带刺的目光开口,“因为灵魂是不会骗人的。”佐川涉不知道信没信他的鬼话,他手揣在兜里站着,习惯性地歪着身子想靠在自己的雅马哈上,又突然想起今天没骑车出来,只能怏怏地站回去。


警校的假期十分宝贵,更何况现在才刚刚开学,也就是说,这六个人是偷偷溜出来的。鬼知道他们为什么大白天来墓园一一还这么巧就碰上自己一一津岛信也在心里咆哮,但很快他就想通了点什么。这条路上有一家关东煮店,萩原当时大力推荐这家店,味道也确实不错,但离警校确实有点远。


最近的路恰好只有一条,穿过公墓。


好,真相出来了!偷跑出来带大家吃东西,真有你的,萩原。他默默吐槽,但面上不显。得亏这几个家伙出来的时候还知道换身衣服,没有把“我是警校生”几个字贴在脸上一一但一样会被教官罚吧。


“好啦,还在上警校的小鬼就乖乖回去吧,”他敷衍地回答,“不快点回去的话会被教官罚跑圈吧。”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我们是警校生?”佐川涉狐疑地看过来。他眼里的戒备一直没有退下去,尖刺包裹起周身的血液。“很简单,”津岛信也觉得自己昏了头,“我是警视厅的顾问一一不过现在是个死人,应该。警视厅的门槛还没低到那种地步,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就白当了。”


他挥挥手,似乎发出细弱的光一一大概是阳光反射的结果,“拜拜啦。”

“佐川?佐川涉?”松田阵平歪着脑袋叫他,降谷零嬉笑着敲他桌子。佐川涉眯眯眼,阳光照在他眼皮上,一片滚烫的鲜红。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又记不住梦的内容。


“睡傻了?出来吃饭啦。”松田看他半天回不过神,拍拍他肩膀,拽着人就要走。“吃什么?”佐川涉下意识地问。降谷零一脸疑惑,“你不是真睡傻了吧?”


他压低声音,指指门外的萩原三人。“不是说好要溜出去吃东西吗。”松田一脸二什么?”佐川涉十分茫然。


“你还没醒吗,”降谷零也伸过手拽他,“就是关东煮啊,萩原推荐的那家关东煮。”

津岛信也眼前的景色潮水一样退去,带走那几个年轻人身上所有的颜色。他看着他们离开,而自己向后坠去。四周是漫天的讣告。


讣告,讣告,黑白的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讣告。


【萩原研二……因公殉职】


【11月7日】


他快要不认识这几行字了。


水声滴答滴答,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津岛信也睁开眼的时候,松田正急吼吼地冲萩原喊,要送他去洗胃。这时候傻子也该知道他看见那板药了,何况它明晃晃地摆在垃圾桶上,毫不遮掩。萩原顿了一下,手边的医药箱咚地摔在地上,倒像是在他自己头上砸了一记重锤。


活的萩原。活的。


他松了一口气。


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紧张。这句话在他舌尖绕了一圈,还是没能说出来。津岛信也扭头朝外边看了一眼,只看见满天灰白的云层,和梦里的晴空截然相反。


在海对面的国家,人们总是说清明时节雨纷纷。津岛信也讨厌雨天,但他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空空留下灰色的阴霾。


那一天天气大好,而津岛信也从不会知道那天是清明。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日本不过清明(乐

这次还是不同的世界线

A线佐川涉做出了原来的佐川涉没有做的事情(出来吃关东煮),世界线改变,在佐川涉出门一一在墓园遇到津岛一一交流一一走出墓园一一醒来,当成是梦(忘记内容)一一出门之间不断循环

B线津岛信也,在梦里以灵魂的状态遇到了A线佐川涉一一交流一一从梦里醒来,意识到萩原还在。灵魂的状态简称C线幽灵,C线幽灵和A线佐川涉不断循环,真正留下的是B线的津岛信也。

彩蛋是A线佐川涉的if,就是只经历了一次梦一一出门一一墓园相遇的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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